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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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那人皆廢物也,唯吾獨豪。
吾乃支那之救世主也,凡服從吾命者來矣!
——孫中山


語言 寫法 IPA
阿爾巴尼亞語 Kinë [kinə]
阿姆哈拉語 Chayna
亞塞拜然語 Çin [tʃin]
愛爾蘭語 An tSín [ən ˈtʲiːnʲ]
愛沙尼亞語 Hiina
巴斯克語 Txina [ˈtʃinə]
冰島語 Kína
波蘭語 Chiny [ˈxinɨ]
波斯語 Chin
چين
[tʃin]
中古波斯語 Čīnī
波士尼亞語 Kina
韓語 지나<ref name="unofficial">非官方正式稱呼。</ref>
丹麥語 Kina
德語 China [ˈçiːna]
高地德語 China [ˈkiːna]
法語 Chine [ʃin]
他加祿語 Tsina
高棉語 ចិន [cən]
喬治亞語 ჩინეთი [tʃinɛtʰi]
國際語 China
荷蘭語 China
孟加拉語 Chīn
চীন
[ˈt͡ʃiːn]
加泰隆尼亞語 Xina [ˈʃinə]
[ˈtʃina]
捷克語 Čína [ˈtʃiːna]
克羅埃西亞語 Kina
立陶宛語 Kinija
羅馬尼亞語 China [ˈkiːna]
馬來語 China [tʃina]
馬拉雅拉姆語 Cheenan
Cheenathi
馬其頓語 Кина
Kina
挪威語 Kina [çiːnɑ]
[ʃiːnɑ]
葡萄牙語 China [ˈʃinɐ]
日語 シナ
支那<ref>曾作為對「中國」的中立用語,二戰後按照自稱改用「中國(ちゅうごく)」,但保留前者作為習慣用語和學術用語,例如蕎麥麵(シナそば)、南海(南シナ海)等。</ref>
瑞典語 Kina [ˈɕiːna]
塞爾維亞語 Kina
Кина
[kiːna]
斯洛伐克語 Čína [tʃiːna]
世界語 Ĉinujo
Ĉinio
Ĥinujo
泰語 จีน
Chin
Jeen
泰米爾語 சீனா
Cheenaa
土耳其語 Çin [tʃin]
威爾斯語 Tsieina
烏爾都語 Čīn
چين
[tʃiːn]
西班牙語 China [ˈtʃina]
希臘語 Κίνα
Kína
['cina]
匈牙利語 Kína [kiːnɒ]
亞美尼亞語 Չինաստան [t͡ʃʰinɑsˈtɑn]
義大利語 Cina [ˈtʃiːna]
英語 China [ˈtʃaɪnə]
印地語 Chīn
चीन
[ˈtʃiːn]
印尼語 Cina<ref name="unofficial"></ref> [tʃina]
藏語 རྒྱ་ནག་
Gya-nak<ref>音似「支那」純屬巧合,實際意義為「黑色帝國」。</ref>
中文 秦(一說來源於「晉」)
支那(至那、致那、指那、止那、脂那)
震旦(真旦、真丹、振旦、振丹、旃丹、指難、脂難)等
[t͡ɕʰin³⁵]
[ʈ͡ʂʐ̩⁵⁵ na̠⁵¹]
[ʈ͡ʂən⁵¹⁻⁵³ ta̠n⁵¹]


很多年前,所有人還都是以「我國」、「中國」、「大陸」相稱的…
後來就變成了「天朝」、「我朝」、「河蟹國」,五毛跳腳;
再之後是「黨國」、「新民國」、「後清」,五毛又跳腳,但接受了「天朝」的稱呼;
現在乾脆就用「支那」、「貴支」、「鱉國」了,五毛繼續跳腳,但接受了「黨國」的稱呼;
鬼知道再過兩年還會刷新出什麼下限…

某種程度上,稱呼的演變也有被迫的因素,比如「景德鎮」這個代替詞的使用很多時候是因為網站採用了含有「中國」一詞的敏感詞組。類似的,「天朝」、「中國」、「大陸」、「河蟹」、「民國」、「黨國」在許多網站也都被包含在敏感詞組裡。

這裡談談新近流行的「支那」一詞。

如果從詞義上來講,「支那」一詞並不含輕蔑意。「支那」和英語、德語的「China」、法語「Chine」、內陸斯堪地那維亞語<ref>在語言學裡,原則上互相之間不能通話的應被定性為語言而非方言。之所以稱是「原則性」的,是因為這一理論並未被徹底執行。如瑞典語、挪威語、丹麥語三種語言可互通,葡萄牙語與西班牙語亦能互相理解,但由於政治因素卻被劃分為不同語言。漢語的方言甚至次級方言間都不可相通,卻被稱為同一種語言。阿拉伯語、德語、日語方言間亦不都能互通,但仍被視作統一的語言。這裡將瑞典語、挪威語、丹麥語統稱為「內陸斯堪地那維亞語」。</ref>「Kina」等等的詞源一樣,都是梵語Ci^na的譯稱。英語因為歷史音變的緣故,開音節的i讀成[ai]音,造成不讀「支那」而讀「拆拿」極為特殊的讀法<ref name="zhwiki">中文維基百科:支那</ref>。對梵語Ci^na的由來學界說法不一,可能源自波斯語Chin。再追溯下去,起源於春秋時對秦國國名的音譯。(學者鄭張尚芳則主張其為「晉」/*ʔsins/的音轉)「秦」(上古漢語:/*zin/),得號於地名,《說文解字》釋曰:「秦,伯益之後所封國。地宜禾。從禾,舂省。一曰秦,禾名。」甲骨文的「秦」字形上部是雙手持杵,下部為成堆稻穀,造字本義即打穀脫粒,造詞作「五穀豐饒之地」,如「秦嶺」。

「支那」這個詞正是中國人自己首先創造和使用的,首見於唐玄奘等僧侶將古印度對中國的稱呼「Mahachinasthana」音譯成「摩訶脂那國」、「摩訶至那國」等。《大唐西域記》載:「王曰:『大唐國在何方?經途所宣,去斯遠近?』對曰:『當此東北數萬餘里,印度所謂摩訶至那國是也。』」唐玄宗有詩曰:「鶴立蛇形勢未休,五天文字鬼神愁。支那弟子無言語,穿耳胡僧笑點頭。」梵語「Mahachinasthana」中「Maha」是「大」的意思,「sthana」即「斯坦」,地名後綴,「china」則轉自「秦」的發音,「Mahachinasthana」意譯為「大秦國」<ref>方漢文:《關於「支那」名稱的來源》,鄭州,《尋根》,2003,3,第51-57頁。</ref>。另一個對中國的稱呼「震旦」就是音譯自這個「chinasthana」。這些音譯詞此後在漢語典籍中雖不時露面,但出現頻率不高,大都作為歷代中國的統稱使用<ref name="pku">周程:《「支那」與「sina」》</ref>。歷代中國佛教徒使用這個名詞來稱中國,如明代四大高僧之一的憨山大師藕益智旭在《楞伽經玄義》中自稱為「支那藕益沙門釋智旭」。

「支那」一詞由中國傳入日本可追溯到九世紀初。日本文獻中「支那」之名最早出現於唐朝日僧空海的《性靈集》。在鎌倉南北朝僧虎關師煉《元亨釋書》等佛教典籍中,皆有使用「支那」一詞的記錄,但並不普遍。江戶末期和明治初期,隨著日本的對外開放,受荷蘭語等西歐語言中對中國稱呼的影響,喜歡標新立異的人不再稱中國為「漢土」,而是按外文音譯改以「支那」。相傳由朱舜水傳入日本的拉麵,當時被稱為支那面<ref>另有說法,支那面的名稱起於日本昭和年間。</ref>。但使用「支那」之名,仍以佛教典籍為主,如日僧大玄的《淨土頌義鈔探玄鈔》等<ref name="zhwiki"></ref>。

明治維新後,日本書籍傳入中國,「支那」之名在中國復興。嚴復在其《國富論》、《支那教案論》等譯作中,以「支那」來譯「China」,也曾以「支那」入詩。與林紓同譯《黑奴籲天錄》的魏易,在序中以「支那」自稱。林紓稱「支那」一詞並無貶義<ref name="zhwiki"></ref>。在義和團運動前後去往日本的狄平子認為,使用「支那」這一名稱並不恥辱,比「中華民國」等國號更廣義、更恰當。佛經中「支那」可解釋為「邊遠之地」、「思想之國」,狄平子以為佛教典籍中「支那」意為「深思」,在國家邦交之中有讚美之意<ref name="jawiki">日文維基百科:支那</ref>。

日本官方歷來以當朝的國名稱呼中國,晚清時日本政府在正式場合把中國稱為「清國」或「大清帝國」。但在清末民初,稱呼「支那」是對中國漢人的尊敬,「支那人」一詞甚至還是美稱,正如現在一些網友互相禮稱「你國」一樣。甲午戰爭以後,日本一時間成了中國革命家的樂園,當時的日本是亞洲革命的聖地。那時反清志士到日本的頭兩件事就是:一,剪辮子,表示不再效忠清廷;二,借用日式稱呼自稱為「支那人」,拒絕承認自己是「清國人」。魯迅在日留學時登記籍貫,當時中國的國號還是「清」,魯迅本可在籍貫一欄填上「大清國」,但魯迅大筆一揮,寫上「支那」二字。魯迅所住旅館的店主見是中國人,認為是貴客,免費給魯迅升級了房間<ref>許壽裳:《我所認識的魯迅》</ref>。

不僅孫中山、黃興、宋教仁、秋瑾、章太炎等革命黨人稱「中國」為「支那」,黃遵憲、陳寅恪、魯迅等知識分子也自稱「支那人」。1902年,章太炎等在日本東京發起《支那亡國二百四十二年紀念會》,提出「光復漢族,還我河山,以身許國,功成身退「的誓詞(「支那亡國」指明亡於清的那一年)。1904年,宋教仁在東京創辦了《二十世紀之支那》雜誌,成為後來同盟會黨報《民報》的前身。即使是提出「少年中國說」、政治觀念更保守的的梁啓超,也用「支那少年」作為筆名<ref>林思云:《「支那」問題縱橫談》</ref>。康有為次女康同璧也曾在詩中自誇稱「我是支那第一人」,並得到毛澤東的讚賞。另如孫中山的革命夥伴,日本人梅屋莊吉,在辛亥革命成功後在日本發起成立「支那共和國公認期成同盟會」,敦促日本政府承認中華民國<ref name="zhwiki"></ref>。

辛亥革命以後,日本不能再稱呼中國為「清」,故沿用了「支那共和國」的漢字國號稱呼中國,直接譯自「Republic Of China」。1913年7月,日本政府明文規定:今後不論中國的國號如何變化,日本均以「支那」稱呼中國。1914年,孫中山給日本首相的密函中即自稱「支那」、「對支政策」、「支那革命黨」、「支那國民」、「支那人」等,共計34次。彼時「中國」這個稱呼尚沒有流行,這個稱呼是在中國進入資本主義,晚清民族主義初步形成後才開始廣泛使用的,民國時期才得以流行。1925年,詩人聞一多在其詩歌《我是中國人》中自稱「我是中國人,我是支那人」。1929年,柳亞子寫詩讚揚孫中山與毛澤東,有「並世支那兩列寧」詩句<ref name="zhwiki"></ref>。再如,魯迅在《華蓋集續篇》中更是直接諷刺道:「他們(外國人)……則不但外交上一定勝利,還要取得上等『支那人』的好感情。這時須連『支那人』三個字也不說,代以『華人』,因為這也是關於『華人』的體面的。」

1919年五四運動反日熱潮之際,愛國人士提出一個抗日話題,就是日本稱呼中國為「支那」。有人上書政府要求日本不得使用「支那」或「支那共和國」的說法。1919年11月留日學生王拱壁在國內出版的《東遊揮汗錄》是當時極具煽動性的代表著作,書中對日本稱中國為「支那」一事進行了猛烈的抨擊,寫道:

「假扮<ref>留日學生除使用「倭人」一詞外,因英語中japan的意思是漆器,而演藝被保守分子視為低俗行業,且日本想脫亞入歐,故音意合譯,蔑稱日本為「假扮」。近來極端支那公民民族主義者流行把日本叫「腳盆」,同樣是音譯自japan的蔑稱。</ref>雖繼承了中國體統,讀漢文、朗佛經,卻朝野上下不把『中華民國』四字、甚至『中國』二字當成回事;並且蔑視我國,連『摩訶震旦』也不照用,只稱切掉前面二字後剩下來的語音支那。報紙、著述、講演都只稱支那。在政府公文中拋棄『中華民國』四字,特意使用『支那共和國』五字。不僅不符合國際禮儀,而且簡直不把我國看成國家。中華民國成立已經八年了,倭人至今還不承認。尤憶當民國肇造之初,倭人聞我將以『中華民國』民我國,即由著名浪人某固請我民黨領袖,易之以『大漢』,希冀離我五族,從可知堂哉皇哉之『中華民國』四字早為島國君民所不喜矣,推其用心,直不願地球有中華民國之產出也。」

《東遊揮汗錄》裡說「倭人易之以『大漢』」或許不假,但說「希冀離我五族」就很荒唐了。「希冀離我五族」不是別人,正是革命黨。滿清覆滅前,革命黨人的口號是「驅逐韃虜」,一致主張「漢地十八省建國」。民族主義者希望用「中國」而不是「支那」的一個原因也是在於此。前面提到,民族主義者用「支那」一詞對抗「清國」一詞,正是因為「支那」是漢族聚居區超越朝代與政權變遷的稱呼。辛亥革命後,資產階級才突然意識到了繼承清朝統治下的滿洲、蒙古、新疆、青海、西藏的益處,於是搞出一個「五族共和」、搬出一套「中華民族」的概念,變成了各民族共同構成「中國」這個民族國家。這個時候,如果日本再以「支那」相稱,在中國方面看來自然就是不合時宜的「倭人易之以大漢」了。

在留日學生紛紛表示不堪忍受被日本稱作「支那」之時,中國國內反對日本稱中國為「支那」的呼聲也日益高漲。尤其在北伐成功、南京國民政府形式上統一中國之後,這種呼聲達到了頂點<ref name="pku"></ref>。1930年日本官方在中華民國政府的要求之下,改以「中華民國」代替「支那」在官方文書的稱呼,但1937年的七七事變仍被叫做「支那事變」<ref name="zhwiki"></ref>。抗日戰爭期間,日本政府在受汪精衛政權請求後,承諾今後分階段停止使用「支那」這一稱呼<ref name="jawiki"></ref>。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政府應中華民國政府之要求,發布《關於迴避使用支那稱呼之事宜》通告,通令全國官民,媒體、教科書、公文、公務員禁止使用「支那」,改以「中華民國人」、「民國人」、「華人」等稱呼<ref>中文維基百科:支那人</ref>。日本本州島西南部自古以來被稱為「中國地方」,如果將China稱為「中國」,在日本國內易造成混亂。為此,「中國地方」也被改稱為「山陽地方」和「山陰地方」。現代日本民間已不再使用「支那」一詞,但在談論「中國」一詞時有時仍會產生歧義。一些日本右翼分子,如石原慎太郎則繼續使用該詞<ref>環球網:《石原撰文鼓動野田「視察」釣魚島 稱中國為「支那」》</ref>。有時日本右翼政客也用英語China的日語發音「チャイナ」作為折中說法。

可以看出,「支那」一詞就跟「小姐」一樣,原本沒有任何歧視性詞義,甚至曾是一種敬稱,然後就被好事者玩壞了,其中的演變不妨視為中國民族資產階級和民族主義發展的一個觀角。

然而事情還沒有完。「支那」和「China」,按理來說是一個詞,只不過翻譯不同,「支那」被視為歧視性稱呼,「China」卻被貼金。好事者可能會辯稱,歧視性稱呼只是針對「支那」這一翻譯。事實卻並非如此。印尼曾稱中國為Tjina/China/Cina,來源於荷蘭語,當地華人認為這個詞就是「支那」,有侮辱意,直到去年在華人要求下改成了Tiongkok,閩南語「中國」的音譯。同一個詞,美英德法翻譯出來不是歧視,印尼翻譯出來就是歧視,甚至印尼的鄰國馬來西亞仍在使用Cina一詞<ref>同注釋[4]所述情況相同,印尼語和馬來語實際上是同一種語言,印尼語可視為一種規範過的馬來語。</ref>,也未見大馬華人有何不滿,還真是耐人尋味。反倒是日本的稱呼由Nippon改成了Jepang。

可能許多人都注意到了,英語中用構詞前綴Sino-表示「中國的;漢族的」,同樣也很常用。如,中國石化——「Sinopec」、《中英聯合聲明》——「Sino-British Joint Declaration」、甲午戰爭——「Sino-Japanese War」、漢學——「Sinology」、漢藏語系——「Sino-Tibetan language family」、國際漢語教師聯合會——「SINO International Chinese Teachers Association」。Sino-的詞源當然和「China」一樣,轉借自拉丁語「Sina」,也可以被翻譯為「支那」。我想有些人大概很不樂意知道這一點。

五毛不是要復興中國傳統文化麼?那也該用「支那」而不是「中國」一詞啊。「中國」一詞自《尼布楚條約》起才用作中國國家的代名詞,「中華」一詞更是1912年以後才被用作代稱中國政權和範圍,這兩個詞被廣泛接受就更晚了。「支那」一詞可是源於大秦帝國,自產自銷,用了上千年了。真正有歧視意味的,反而是「中國」一詞,這個詞明示使用該詞的政權乃華夷秩序中的天下中心,別國別族都是「蠻夷」。歷史上「中華」、「中國」是為了與周邊異民族相區分的用詞。中華和夷蠻的關係不是對等關係,而是上對下的朝貢關係,是「文明」與「蠻夷」的夷夏之辨。日本人認為,自稱「中國」,含有天下至尊、文化優越的驕傲感<ref>中國一詞用法最早可追溯到商朝,當時的中國人認為自己居住在世界的中央,因此自稱「中國」。另外,「中」也有正統的意思,例如南北朝時期,南北朝都自稱是真正的中國,以為自己的政權合理性辯護</ref>,改稱「支那」為「中國」,有承認自己是「東夷」的被侮辱感。這也是日本當年不願意稱「中華民國」為「中國」的原因之一,畢竟扶桑國也是儒教的好學生。不承認對方是天下至尊,就是侮辱對方,怎麼看都是很無理的邏輯啊……

刻意強調自己的半殖民地身份,用刻畫被殖民歷史的方式喬裝成道貌岸然、人畜無害的受害者,自認為是殖民遺產的惟一繼承者,反過來行強盜之實,是中國、朝鮮/韓國、泰國、印尼等東亞國家慣用的「國恥政治」手段。為了裝成受害者,不惜妄想受迫害,前面列舉的留日學生就是一個典型例子。昨天的民族主義者說資產階級革命先烈自稱的「支那」是蔑稱,今天的民族主義者又不斷製造「日本人把煤買去藏大海里」、「第二代身份證由日本製造」、「韓國人不用日貨」這種轉發過500也不用擔責的謠言。

20世紀上半葉共產國際指導殖民地各國共產黨附和民族資產階級的運動,結果這種民族主義也變成了共產黨的政治正確,其影響一直延續至今。後來成了各國共產黨與其國內資產階級尋找「共同敵人」以便妥協時的良好切入點。

大概2000年的時候,網上流傳說新浪的外文名「Sina」就是「支那」<ref>筆者認為該詞可能來自古希臘詞源Σῖναι(Sînai),該詞源來自梵語cina/阿拉伯語as-sin(均為中國古稱),一般被譯為賽里斯,在內網語境中不具有歧視意味</ref>,新浪拿了日本人的錢歧視中國人云雲。這事要擱在今天,共青團和軍方在媒體和網絡上一衝鋒,人民網批個親日媚日,中宣部喊個意識形態鬥爭,非逼得當時規模尚小的新浪改名不可。《東遊揮汗錄》裡王拱壁雖願意中國被稱作「震旦」,但倘若現在的五毛知道了「震旦」這個詞含有穆斯林國家常用的「斯坦」詞尾<ref>「斯坦」詞尾其實與伊斯蘭教沒有關係,而是源自印歐語系印度-伊朗語族中表示地名的詞尾,意為「人或物聚集之處」。「斯坦」和英語中的stand、stay、state等詞同源,共享st詞根,由「站立」延伸出「立足之地」的意思。</ref>,可以譯為「支那斯坦」的意思,恐怕也會把「震旦」引為對中國的蔑稱吧。

外部連結和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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